仙子很兇

關關公子

玄幻小說

驚蟄。
電光如亂蟒,揉碎陰沈雲海,化大地為河澤。
狂雷急雨間,壹朵黑色 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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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十七章 後宅水深火熱

仙子很兇 by 關關公子

2022-7-16 21:36

  雨後初晴,左淩泉整備完畢後,再次出發,踏上了前往望潮灘的路途。
  在閑置莊子休息的幾天,除開靈燁過來時起了點風波,後面倒也沒發生什麽。
  這並非左淩泉不想每個媳婦都安慰壹下,而是黃靜荷在跟前,老祖又得時常過來探班,他施展不開,姜怡她們更不敢配合,打坐閑暇親個嘴都小心翼翼,更不用說其他了。
  靈燁本來說要收拾左淩泉,壹看黃靜荷在,想起了幼年鼻孔人的經歷,為了改變長輩心目中的不討喜印象,變成了乖巧淑女,暫且饒過了左淩泉。
  至於仇瓜瓜,就不用提了,在靈燁面前吃了場敗仗,又被左淩泉借坡上瓜可勁兒占便宜,這幾天都沒露面,連團子都閉門不見了。
  但有些事情,再怎麽躲也躲不過去。
  在解救出黃靜荷後,接下來的事情肯定是得把人安穩送出奎炳洲,清婉二叔的事兒也得過去看看,順便打探異族的情報。
  為了安全考慮,隊伍還是兵分兩路,左淩泉和瓜瓜、靈燁、瑩瑩四大主力,負責潛入打這最後壹仗,只有清婉能控制木杖,清婉自然也跟著擔任副奶;其他人則帶著黃靜荷乘船出海,在海面上等待接應。
  說起來,主坦的位置本來是秋桃或者姜怡的,姜怡如今對仙王鎧的運用已經駕輕就熟,火力全開的情況下比倆脆皮劍修身板硬,但她倆終究沒入玉階,打起來能抗逃起來夠嗆,去的地方又過於危險,就只能先撤了。
  以靜煣的請神之術,完全可以跟著頂上術士的位置,但為了和老祖保持聯系,靜煣和瑩瑩必須分開走,所以只能暫時告別‘流水的妹妹、鐵打的靜煣’的霸主地位。
  全新的陣容,帶來的體驗自然也是全新的,唯壹缺點就是五個人裏面四個主力,四個姑娘還誰都不服誰,容易起內訌。
  幾天後的夜晚,左淩泉來到了紅楓河集市,在仙家客棧落腳,等待著天帝閣運送物資的隊伍出發。
  集市上風頭依舊很緊,四處都是監兵神殿追查‘法外狂徒左淩泉’的人手,因為消息已經提前打探清楚,左淩泉進了屋就沒有再露頭。
  五人壹鳥,住客棧開了三間房,按照瓜瓜的設想,應該是清婉、靈燁住壹間,左淩泉、團子住壹間,她則和瑩瑩前輩住壹間,以免左淩泉賊心不死,大晚上摸上炕來個我就蹭蹭不進去。
  但實際情況嘛……
  “嘰嘰嘰……”
  客棧二樓,空蕩蕩房間裏,團子孤零零在偌大的床鋪上來回打滾兒,雖然團團自由了,但代價是沒人餵了,也沒桃桃彈曲兒嘮嗑了,感覺好無聊。
  左邊的房間裏,則燈火通明。
  吳清婉身著墨黑色的薄紗睡裙,裏面穿啥還不知道,但大概率也是成套的黑色鏤空花間鯉加絲襪,側坐在棋榻上,臀兒枕著腿肚,面前擺著茶青色木杖,專心感知著木杖的動靜,並沒有去和靈燁滾床單的意思。
  上官靈燁裏面穿的非常正式,淡金色的仙女百褶裙,發髻也打理得華美雍容,在茶案旁翹著二郎腿,手裏端著杯清茶,以杯蓋輕輕撥弄著茶葉,看起來和地主家少奶奶似的。
  左淩泉關上房門,來到屋子裏,表情非常正經:
  “靈燁,妳叫我過來有事嗎?”
  吳清婉眉毛都沒擡,直接回應道:
  “她大晚上不睡覺,擺出這興師問罪的模樣叫妳過來,除了為了讓妳死纏爛打往上貼,還能作甚?鈴鐺就放在枕頭底下,不信妳摸摸看。”
  左淩泉眨了眨眼睛,就往床頭走去。
  上官靈燁眼神壹沈,沒有理會清婉的拆臺,把茶杯放在茶案上:
  “左淩泉,妳過來。”
  左淩泉來到茶案旁坐下,端起靈燁帶著口紅印的茶杯抿了口:
  “相公知錯,寶兒大人說什麽我都認。”
  上官靈燁把左淩泉手裏的茶杯搶下來,又拿回了手上:
  “妳別插科打諢,我以前說過,伱敢和仇瓜瓜不清不楚,我就把妳作案的工具剪了,妳不會以為我開玩笑吧?”
  左淩泉輕輕笑了下:“我肯定記得寶兒大人的話,但天不遂人願……”
  上官靈燁擡起手:“我不是不明事理的女人,事兒已經出了,我也不說別的,就聊聊往後該怎麽處理。今天清婉在,可以作證,妳當著我們的面說,家裏這座次怎麽排?我給妳個面子,不告訴其他妹子。”
  吳清婉接話道:“這還用問?我是淩泉第壹個女人,姜怡是明媒正娶,妳再怎排也是老三,還是鬥得過靜煣的情況下。”
  “我還是第壹個見左伯母的。”
  上官靈燁略微撩起袖子,露出皓腕上那麽大婦鐲,在清婉面前晃了晃:
  “妳說妳是第壹個女人,妳就是嗎?除了在我們面前,妳還敢和誰說這事兒?”
  吳清婉反應平淡:“淩泉心裏知道就行,我何須外人認可,是吧淩泉?”
  “妳們都是我的翅膀……”
  “妳不自己數數,已經有多少翅膀了?”
  上官靈燁略微算了下:“壹二三……算是冷竹八只翅膀,四對兒,妳見過長這麽多翅膀的東西?”
  “八翼大天使。”
  “嗯?”
  “呵呵。”左淩泉笑了下:“翅膀多,才能飛得更快……”
  上官靈燁不想聽這些渾話,她認真道:
  “仇妞妞要進門,我不反對,反正進來也是手下敗將。但她的性子我清楚,她可以不爭老大,我必須是老二……”
  吳清婉插話道:“呦~仇大小姐進門,還能幫妳上位?”
  “……”
  這天算是聊不下去了。
  上官靈燁輕輕吸了口氣,看著左淩泉,示意旁邊的清婉:
  “其他我也不多說,妳今晚不碰她,我就不生氣了。”
  ??
  吳清婉轉過頭來,莫名其妙道:
  “仇大小姐得罪妳,妳拿我撒什麽氣?淩泉,妳今晚別碰她,剛才的話我就不和她計較了。”
  “……”
  左淩泉那邊都得罪不起,只能做出和事佬的模樣,認真點頭:
  “好,現在在集市,亂來確實不方便,今晚上我坐懷不亂,誰都不碰,咱們就聊天,誰主動我跟誰急。”
  吳清婉露出‘孺子可教’的眼神,微微點頭,繼續折騰起了自己的木杖。
  上官靈燁則是有點蒙了——她的計劃可還沒實施,左淩泉不亂來,豈不全泡湯了?
  但說出去的話也不能當耳旁風,上官靈燁遲疑了下,又道:
  “亂來肯定不行,但馬上要去登潮港,多壹分修為就多壹分勝算,修煉還得繼續。”
  上官靈燁手腕輕翻,變出了壹張裝飾華麗的架子床,擺在了屋子中間,上面布滿各種陣紋。
  左淩泉壹楞,雖然弄不清這是什麽東西,但知道肯定不怎麽正經:
  “這是清婉新弄得?”
  “我哪有這本事,她偷偷買來的,瑩瑩姐也有壹張,給妳準備著呢。”
  上官靈燁沒接這茬,因為知道兩個和尚要麽壹起吃,要麽沒水吃,所以這時候沒再針對清婉,而是主動禮讓道:
  “這是天帝城煉制的法器,可以輔助修行,妳和清婉先試壹試,我指導妳們怎麽用。”
  吳清婉見靈燁識相,自然也不提剛才的話了,姿態優雅起身,來到了千機床前,坐在了上面:
  “我也挺好奇這東西怎麽用的,來淩泉,陪我試試。”
  左淩泉能說什麽?剛才誰都不碰的話忘之腦後,起身來到千機床內坐下,顛了顛試驗彈性:
  “這也能修煉?”
  上官靈燁沒親自試驗過,但看過說明,她起身來到跟前,旋轉甲子床上的鏤空雕飾,架子床上的繁復花紋頓時亮起流光。
  吳清婉本來文文靜靜坐在床邊,但馬上就發現,有幾道暖黃流光覆蓋住了手腕、腳踝,然後她就開始不受控制地寬衣解帶,露出了規模驚人的棒頭魚。
  “嘿?這東西還挺玄妙……”
  左淩泉身體也是如此,他在滿眼驚疑的目光中,溫柔抱住了清婉,貼著臉頰輕輕磨蹭,完全不用自己費心。雖然動作稍顯保守,很規矩,但也不失壹種別樣風味。
  吳清婉躺在枕頭上,感覺這玩意和以前的修煉比起來,和過家家似的,壹點都不幹柴烈火,她貼面廝磨的閑暇,詢問道:
  “這東西有沒有雙人的?”
  “這就是雙人。”
  “三人?”
  上官靈燁想了想,從袖子裏摸出壹本小書,上面寫著《千機寶典》,略微翻看了片刻後:
  “有。”
  “那妳還傻站著做什麽?過來伺候姐。”
  上官靈燁把寶典收起來,取出了壹條白色狐尾,側坐在了旁邊,揉揉掰開:
  “好呀~”
  “誒?靈燁,妳失心瘋呀?給淩泉……”
  “妳又不能亂動,本宮憑什麽聽妳的?來,妳忍著點,我手重……”
  “妳……好好好,我不和妳爭,好好修煉行吧?”
  “哼~”
  ……
  ——
  與此同時,團子右邊的房間。
  和靈燁那邊的熱熱鬧鬧相比,這邊的屋子,明顯要安靜許多。
  崔瑩瑩身著墨綠色的裙裝,在棋榻右側閉目盤坐,做出認真打坐的模樣,但耳朵卻時不時動壹下,聆聽著那邊的情況。
  可惜,靈燁保密工作做得極好,連隔壁團子的哼唧都聽不著。
  仇大小姐坐在棋榻的左側,是真的在閉目凝神打坐。
  待在桃花尊主跟前,仇大小姐自然很放心,雖然有點狐疑上官靈燁會不會偷腥,但上官靈燁和左淩泉本就是夫妻,就算偷腥她也說不得什麽,還不如眼不見為凈不去想了。
  但仇瓜瓜顯然小看了左家媳婦內鬥的慘烈程度,也高估了桃花前輩的操守。
  仇瓜瓜正凝神冥想之時,感覺到天遁牌有了動靜,她睜開眼簾,拿出天遁牌看了看,略顯疑惑,但還是接通了,冷聲道:
  “有事?幾步路不會走過來?”
  崔瑩瑩本就沒入定,自然睜開了雙眸,她轉眼看向泛起流光的天遁牌,卻見裏面傳來靈燁慵懶的聲音:
  “晚上睡不著,想找妳聊聊。瓜瓜,妳猜我現在在作甚?”
  天遁牌裏,還有“噓噓——”的聲音,似乎有其他人在旁邊,還很提心吊膽。
  崔瑩瑩心中了然,臉紅了幾分,不知道該怎麽說靈燁。
  仇大小姐則有點狐疑,蹙眉道:
  “作甚?”
  “下面給左淩泉吃呀,和清婉壹起哦,妳要不要也來?”
  ??
  仇大小姐經過左淩泉解惑,已經明白了這渾話的意思,她臉色猛地壹紅:
  “妳有病是吧?”
  “唉,怕妳晚上無聊嗎,妳壹個黃花閨女,也吃不著,讓妳聽聽過癮。”
  ??
  這叫過癮?
  這完全是不當人!
  仇大小姐肺都快氣炸了,但又不好發作,只能沈聲道:
  “瑩瑩前輩在旁邊,妳也不怕丟人?”
  崔瑩瑩臉皮兒可薄得很,還沒承認關系呢,見此只能臉色壹沈,嘀咕了句:
  “靈燁,妳怎麽沒大沒小?真是被妳師尊慣得……”
  說著起身走出了門,跑露臺望風去了。
  仇大小姐繼續道:“上官靈燁,妳聽到沒有,桃花前輩罵妳了。”
  “嗯~……瑩瑩前輩不是出去了嗎,瓜瓜,妳猜妳情郎現在在作甚?我讓妳聽聽哈……”
  啵~
  ??
  仇大小姐想把天遁牌摔了,但又有點好奇,於是乎柳眉倒豎地聽著,試圖推演那邊在做啥。
  好在左淩泉沒喪心病狂到這壹步,插了句話:
  “靈燁開玩笑罷了,別當真……嘶——”
  壹看就是被打了。
  仇大小姐聽到左淩泉的話語,心裏頓時放松了壹大截,又沈聲道:
  “上官靈燁,妳再敢欺負他試試?”
  “嗯~……嗚~……”
  ??
  這個騷狐貍!
  仇大小姐實在聽不下去了,把天遁牌壹收,起身跑到了過道裏,在門上踢了壹腳。
  咚——
  然後又迅速跑回了屋裏,也不修煉了,往床鋪上壹躺,用被子蒙住了腦殼……
  ——
  冷月清輝,海風徐徐。
  孤零零的三層閣樓,猶如壹座浮島,飄在遼闊海面上。
  謝秋桃抱著本書,坐在大門外的臺階上,赤足泡在海水裏,撥弄著在水裏遊來遊去,想要爬上臺階的淡金色小龍龜。
  冷竹坐在跟前,手兒捧著下巴,打量許久後,詢問道:
  “桃桃,妳說有沒有可能,這只小龍龜是陸龜?”
  謝秋桃搖了搖頭:“長龍腦袋的,都有蛟龍血脈,蛟龍親水,哪怕以前不會遊泳,以後也是要學的……嘶——”
  正說話間,謝秋桃白皙的腳趾壹疼,被怒火中燒的小龍龜咬了壹口。
  謝秋桃連忙把腳兒壹縮,兇道:
  “造反呀妳?”
  冷竹暗暗搖頭,俯身把飄在水面上打轉兒的小龍龜撈起來,用手帕擦幹凈水漬,又道:
  “桃桃,妳看的這書,好像不太正經。”
  謝秋桃改成了盤腿的坐姿,把《狐穴艷聞誌》放在膝蓋上,煞有其事地道:
  “凡事不能只看表象,這本書看似不正經,實則出自赤烏真君荀明樟之手,嗯……就和《草堂劍經》差不多,裏面的奇聞典故都是荀明樟耳聞目睹,真實性極高……”
  “是嗎?”
  “不信妳看這壹章,‘月夜訪混元寺艷聞’,說有個姓張的道士,在俗世寺廟過夜,遇到狐貍精;雖然沒說名字,但字裏行間的暗示,明顯是指混元天尊張芝鷺,措辭有調侃張芝鷺之意,也很瞧不起那只狐貍,這說明張芝鷺過往,肯定發生過類似的故事……”
  冷竹半信半疑,接過書本看了眼,結果入眼就是‘香臀、倒扣玉碗、滴水漩宮……’等字眼,用筆精準辭藻華美,唯壹缺點就是大庭廣眾看會被當成流氓。
  “咦~”
  冷竹只是掃了壹眼,就臉兒微紅,把書合了起來。
  謝秋桃也“咦~”了壹聲:“冷竹姐還害羞呀?妳不都和左公子那什麽了嗎。”
  “才沒有。”冷竹連忙搖頭:“我就是在旁邊伺候公主,嗯……左駙馬最多親了我兩下,沒做什麽。妳不害羞,莫非和左駙馬已經……”
  謝秋桃神色壹正:“說什麽呢?我和左公子清清白白,連嘴都沒親過,妳可別瞎猜。”
  “啊?妳和左駙馬都壹起這麽多年了。”
  冷竹有些難以置信:“我聽公主說,仇大小姐都和左公子親嘴了,妳再清白下去,不得……”
  ‘不得排我後面’的話,冷竹實在不好說出來。
  “仇師姐動作這麽麻利?”
  “那可不,這叫出手要穩、下手要狠,磨磨唧唧端著面子放不開,最後吃虧的不還是自己,我要是妳,我早就……嘻……”
  “……”
  謝秋桃眨了眨眼睛,略微琢磨,覺得是有點不對哈……
  ——
  閣樓上方。
  黃靜荷體魄尚未痊愈,崔瑩瑩給安排治療之法後,就帶著療傷丹藥進了三樓的練氣室,在其中閉關打坐。
  二樓的演武廳裏,姜怡身著紅色武服,赤手空拳站在中央,行了個武夫禮:
  “靜煣,妳放心出手便是,我苦練近壹年,天機殿的神通已經略有小成,單防妳綽綽有余。”
  湯靜煣被迫穿上了緊身的黑色武服,肩窄臀圓的說實話只能讓對手獸性大發,看不出半點英姿颯爽。
  湯靜煣面對姜怡“妳來打我呀”的奇葩要求,自然不好動手,她雙手疊在腰間,斯斯文文站在演武廳邊緣:
  “公主,我不太會這些,要不妳讓秋桃來?”
  “秋桃和我差不多皮實,互相沒法破招,打不出結果。”
  姜怡在演武廳中擺出壹個拳架,如同大姐姐般安慰道:
  “妳大膽出手即可,不用瞻前顧後,演武廳裏有防護措施,我也不會打傷妳,只是演練罷了。”
  湯靜煣眼神尷尬:“我是怕把妳打傷,我不曉得分寸,若是收不住手……”
  ??
  姜怡感受到了冒犯,她認真道:
  “靜煣,妳有點飄了。”
  湯靜煣靦腆壹笑,搖了搖頭,就是不肯動手。
  姜怡見此也沒辦法,想了想,只能施展激將法:
  “靜煣,妳第壹個遇上左淩泉,若不是本宮強行下旨,把他招為駙馬,妳和他肯定是水到渠成的原配夫妻;現在被迫成了老三,位列偏房,妳對本宮就沒半點意見?”
  湯靜煣眼皮壹跳,輕輕吸了口氣:
  “有壹點點……”
  “有就好,現在給妳機會,揍我壹頓,嗯……就當是壹戰泯恩仇,今天妳怎麽出氣,我都不會記在心上,如有虛言,我把靈燁叫姐。”
  “……”
  湯靜煣性子可不軟,只是礙於俗世身份,才對姜怡很禮貌,得到這種承諾,她氣勢漸漸就起來了:
  “這可是公主親口說的,打完不能記仇。”
  “壹言既出,駟馬難追。妳被打哭了,也不能找左淩泉告狀……誒?”
  姜怡話沒說完,就發現靜煣氣勢渾然壹變,直接沖了上來。
  湯靜煣自幼就很要強,長時間陪在左淩泉跟前,知道自己很難幫忙,又豈會沒心眼整天不務正業,心裏不知讓老祖教了多少次,老祖每次出手她也在身臨其境體驗著。
  而老祖又不指望靜煣用拳腳稱霸,能用上的時候,多半形勢極其危急,所以教導靜煣的方式很簡單,就壹句話——武德是站著的人才配講的,躺著的沒資格說話,遇到生死之爭,不用管什麽面子裏子,怎麽好用怎麽來。
  在這種教導方式下,靜煣武道路數,自然有點上不得臺面,抓胸龍抓手、撩陰腿什麽的信手拈來,跟‘正道’沾邊的事兒可以說是壹樣都不幹。
  嘭嘭嘭——
  撕拉——
  姜怡招架了兩下,衣襟都被抓了個空洞,露出了顫巍巍的半個白團兒,她掩住胸口惱火道:
  “靜煣,這是禁招!”
  湯靜煣理直氣壯:“生死搏殺哪兒來的禁招?妳當過家家不成?受死!”
  “嘿——?”
  姜怡無話可說……
  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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